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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友借走我18000元13年不还,我骂他没良心,13年后注销旧卡,银行柜员:还有附言,您要看吗?
发布日期:2025-12-06 20:11    点击次数:115

“够了!别再说了!那一万八,我就当丢了!”

十三年前,我把辛苦攒下的 18000 块,借给了过命的老战友陈磊 。

当年在部队,他曾背着崴脚的我走了三小时山路,这份情我记着。

可他拿了钱救妻子的病后,就像人间蒸发了。

这十三年,家里日子紧巴,妻子总抱怨这笔钱,我也从坚信战友变成满心怀疑。

直到那天,我攥着当年取钱的旧银行卡,想彻底注销这桩烂账,银行柜员却突然说:

“先生,这卡十三年前有笔大额转账,还有附言,您要看吗?”

这附言,竟藏着我想了十三年的答案……

01

我叫赵卫国,是名退役武警。

1998 年冬天入伍,在西北某武警支队待了整整八年。

那八年里,我从一个连正步都走不稳的毛头小子,磨成了能在四百米障碍场上轻松过关、在实弹射击中十发九中的合格战士。

部队的日子苦,冬天站哨时寒风能穿透棉衣灌进骨头缝,夏天拉练时迷彩服能拧出水,但再苦的日子,有战友们陪着,就不觉得难捱。

我们中队驻扎在山区,离最近的镇子都有四十多里地,除了训练和执行任务,最大的乐趣就是晚上躺在通铺里,听来自天南海北的战友聊家乡事。

陈磊就睡在我旁边的铺位,他是河南周口人,个子不到一米七,比我矮大半个头,却浑身是劲。

第一次五公里越野,我因为体力不支落在后面,是他回头拽着我的背包带,一路把我拉到了终点,自己却因为超时错过了评比。

有次执行山林搜捕任务,我们班负责搜山北侧的密林。

那片林子密密麻麻全是灌木丛,地上还积着前几天下雨的烂泥,一脚踩下去能陷到脚踝。

走了不到两个小时,我不小心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,整个人往坡下滑,情急之下我抓住一根树枝,可脚踝还是被崴了,钻心的疼。

当时天已经快黑了,山里温度骤降,手机也没信号。

陈磊二话不说,蹲在我面前:“上来,我背你走。”

我知道他前几天训练时拉伤了腰,赶紧说:“不用,我能走,慢点就行。”

他却急了:“逞什么强!天黑了山里不安全,赶紧上来!”

说完不由分说把我往背上拉。

那一路,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崎岖的山路上,后背被我的重量压得微微弯曲,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每走一步,身体都在轻轻颤抖,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,滴在我手背上,滚烫。

走了三个多小时,直到遇见前来接应的战友,他才把我放下来,扶着树大口喘气,腰都直不起来了。

从那以后,我和陈磊就成了过命的兄弟。

训练时他帮我纠正动作,我帮他补习文化课;

执行任务时我们总是背靠着背,把后背交给对方;

想家的时候,我们就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,分享家里寄来的照片和信。

复员那天,我们抱着哭了好久,他把一枚自己攒了很久才换到的纪念徽章塞给我:“卫国,不管以后在哪儿,咱们都不能断了联系,以后要是有难处,尽管找我。”

我也把自己最珍爱的一把军用匕首送给了他:“磊子,以后不管混得怎么样,咱们都得互相帮衬。”

2006 年,我复员回到了西北老家的地级市 —— 庆阳。

父母拿出攒了一辈子的积蓄,加上我的退伍费,一共八万多块钱,帮我在城郊的汽车维修一条街上盘下了一间二十多平米的小店,取名 “卫国汽修”。

刚开始店里没什么生意,我每天天不亮就开门,晚上十一二点才关门,只要有活就接,不管是换轮胎这种小活,还是大修发动机这种累活,我都干得格外认真。

慢慢的,附近的车主都知道了我的店,说我修得好还实在,生意渐渐有了起色。

2008 年,经亲戚介绍,我认识了慧娟。

她是本地姑娘,在一家超市当收银员,性格直爽,心地善良。

相处了半年,我们就结婚了。

02

婚后第二年,儿子浩浩出生了,家里添了欢声笑语,日子虽然不富裕,但每天看着老婆孩子热炕头,我心里特别踏实。

战友们复员后都回了各自的家乡,有的去了南方打工,有的留在部队驻地创业,慢慢的,联系就少了。

我偶尔会给陈磊打电话,刚开始还能打通,他说自己回了河南,在一家运输公司当司机,跑长途货运。

后来再打,电话就变成了空号,我又试着给他老家寄信,也没有回音。

我心里虽然着急,但想着他跑长途忙,也许换了号码没来得及说,也就没太在意。

2010 年深秋的一个上午,庆阳下着小雨,天气微凉。

店里没什么生意,我正对着一台旧发动机琢磨怎么修,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:“卫国!赵卫国在吗?”

我抬头一看,瞬间愣住了,门口站着的竟然是陈磊!

他比在部队时瘦了不少,脸也黑了,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外套,袖口还磨破了边,肩上挎着一个旧帆布包,身上沾了不少雨水,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,但那双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,透着一股韧劲。

“磊子!你怎么来了?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!”

我赶紧擦了擦手上的油污,快步冲出去,一把抱住他。

他身上带着雨水的寒气,可我心里却热乎乎的,眼眶一下子就红了。

“打听了好几个战友才找到你这儿,”

他笑着说,声音比以前沙哑了些,“本来想给你个惊喜,没想到下雨了,一路找过来,身上都湿了。”

我把他拉进店里,赶紧找了条干毛巾给他擦脸,又倒了杯热茶。

他捧着杯子,双手在杯子上搓了搓,冻得发红的手指渐渐有了血色。

“你这铺子打理得不错啊,”

他环顾了一下店里,“比我强多了,我现在就是个跑运输的,到处瞎晃。”

我们坐在店里的小凳子上,聊了一下午。

从部队里的趣事聊到各自的近况,他说自己跑长途这几年,去过不少地方,见过不少人,就是太辛苦,常年不着家。

我说自己开这个小店虽然累,但能守着家,心里踏实。

聊到以前一起执行任务的日子,我们都忍不住感慨,那些苦日子现在想起来,竟然成了最珍贵的回忆。

聊着聊着,我发现陈磊的笑容渐渐淡了,眼神也开始躲闪,双手在膝盖上反复摩挲着,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又说不出口。

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,问道:“磊子,是不是有什么事?要是有难处,你就跟我说。”

他沉默了一会儿,抬起头,眼神里满是愧疚和无奈:“卫国,不瞒你说,我这次来,是想求你帮个忙。”

“咱兄弟俩还说什么求不求的,有话直说,只要我能办到,绝对不含糊!”

我赶紧说。

他低下头,声音带着几分沙哑:“我媳妇前段时间查出了尿毒症,医生说要做透析,后续还得换肾,医药费需要一大笔钱。”

我这些年跑运输攒了点钱,可根本不够,亲戚朋友都借遍了,还差一万八。

我实在没辙了,才想到来找你。

你能不能先借我周转一下?

等我跑完这趟长途,拿到运费就还你,要是不够,我再想办法,肯定不会让你吃亏。”

说完,他抬起头看着我,眼神里满是期盼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愧。

我心里 “咯噔” 一下,一万八可不是小数目,当时我店里的流动资金也就两万多块钱,这还是我准备用来进一批新配件的钱。

可看着陈磊这副模样,想到当年他背我下山的情景,我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
“磊子,钱的事你别担心,”

我站起身,走到里屋的抽屉前,打开抽屉,把里面的现金拿出来,数了一万八,用信封装好,递给陈磊,“你拿着,赶紧给嫂子治病,要是不够,你再跟我说,我再想办法。”

陈磊接过信封,手微微颤抖,他打开信封看了一眼,然后紧紧攥在手里,眼圈瞬间红了:“卫国,谢谢你,真的谢谢你!”

你这份情,我记一辈子!

等我媳妇病好,我第一时间就把钱还给你,到时候咱们好好喝一顿!”

“说什么呢,”
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赶紧回去吧,嫂子还等着钱治病呢。”

他又千恩万谢了一番,把信封小心翼翼地放进帆布包的内袋里,拉好拉链,然后转身匆匆离开了。

我站在门口,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,心里还为能帮到兄弟而感到欣慰,完全没料到,这竟是我最后一次见他。

03

晚上回家,我把借陈磊钱的事告诉了慧娟。

她正在厨房做饭,一听我借出去一万八,手里的锅铲 “哐当” 一声掉在锅里,转过身看着我,眼睛都瞪圆了:“赵卫国!你是不是疯了?”

“你喊什么?”

我皱了皱眉,“磊子是我战友,他媳妇病重,等着钱救命,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?”

“见死不救?”

慧娟走到我面前,声音提高了八度,“咱们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?”

浩浩明年就要上幼儿园了,学费还没攒够,店里等着进配件,你倒好,把大半的流动资金都借给一个两年没联系的人?

你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吗?

万一他是骗你的呢?

这钱要是要不回来,咱们怎么办?”

“他不会骗我的!”

我急了,“我和陈磊在部队一起待了八年,他是什么人我清楚,他绝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!”

“你清楚?”

慧娟冷笑一声,“人是会变的!”

这都多少年没联系了,你知道他这几年干了什么?

万一他就是故意来骗你钱的呢?

咱们家这点家底,经得住你这么折腾吗?”

我和慧娟吵了一架,最后她气得回了卧室,锁上了门,晚饭也没吃。

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心里又委屈又生气,我觉得自己没做错,战友有难,帮忙是应该的,可慧娟的话,也让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。

接下来的日子,我每天打开店门,都忍不住往路口张望,盼着陈磊能带着好消息出现。

我给他之前的手机号打电话,还是空号;

我按照他以前说的老家地址寄信,也石沉大海。

一个月过去了,两个月过去了,陈磊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再也没有任何消息。

慧娟每天都唉声叹气,家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。

有次浩浩想买一个玩具车,慧娟没答应,孩子哭着问为什么,慧娟没好气地说:“钱都被你爸借给骗子了,没钱买玩具!”

我听了心里特别难受,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。

2013 年,我的维修铺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。

当时一个供货商找到我,说有一批进口的汽车配件,质量好还便宜,问我要不要进货。

我想着店里正好需要进一批配件,就跟他订了五万块钱的货,先付了三万块定金。

可等了半个月,配件也没送来,我再联系那个供货商,发现他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,我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。

那三万块钱,是我好不容易攒下来的,就这么打了水漂。

店里的配件越来越少,很多老客户来修车,因为没有配件,只能去别的店,生意一落千丈。

更糟糕的是,房租也快到期了,房东催了好几次,说要是再不交房租,就把店收回去。

偏偏这时,浩浩突然发高烧,烧到了 39 度多,去医院检查,医生说是急性肺炎,需要住院治疗,押金就要交五千块钱。

我手里根本没那么多钱,只能厚着脸皮去跟亲戚朋友借钱。

有的亲戚说自己也没钱,有的干脆找借口挂了电话,那种滋味,比被人打一巴掌还难受。

慧娟看着我焦头烂额的样子,既心疼又生气,她没再抱怨我,而是回了趟娘家,跟她爸妈和哥哥借了两万块钱。

拿着那笔钱,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,觉得自己特别没用,连老婆孩子都照顾不好。

靠着那笔钱,我交了房租,给浩浩治好了病,维修铺也勉强撑了下来。

04

从那以后,家里的经济大权就落到了慧娟手里,我每个月挣的钱都交给她,花钱的时候再跟她要。

每当家里遇到需要花钱的地方,慧娟总会翻旧账:“当初要是不把那一万八借出去,咱们也不至于这么难;”

要是那一万八还在,你也不会被那个供货商骗,咱们的日子能过得好很多。”

“你就是太实在,把谁都当好人,结果呢?”

让人骗了还帮人数钱!

那一万八可是咱们省吃俭用攒下来的,就这样打了水漂,你说你亏不亏?”

每次听到这些话,我心里都像被针扎一样疼。

我想反驳,想替陈磊辩解,可一想到他拿了钱就消失的事实,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。

我开始怀疑,当初是不是真的看错了人,陈磊是不是真的骗了我。

日子一天天过去,维修铺的生意慢慢有了起色。

我更加努力地干活,每天最早开门,最晚关门,只要有活就接,不管多累都不抱怨。

慧娟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天天抱怨,但那笔一万八的借款,就像一根刺,扎在我们心里,谁都不愿意主动提起,却又总能在不经意间被触碰。

浩浩渐渐长大了,从幼儿园升到了小学,又升到了初中。

他很懂事,知道家里条件不好,从来不多要东西,学习成绩也很好,每次考试都能考进班里前几名。

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,我心里既欣慰又愧疚,觉得自己没能给孩子更好的生活。

2023 年,距离我借陈磊钱已经过去了十三年。

这十三年里,我换了好几次手机,却一直保存着陈磊以前的手机号,偶尔还是会打一下,虽然每次都是空号;

我也试着通过战友群打听陈磊的消息,可战友们都不知道他的下落,有的战友甚至说,可能陈磊早就不在人世了。

那年秋天的一个周末,我们一家三口在家吃饭。

电视里正播放着一档创业节目,里面的嘉宾讲述着自己的创业经历,提到当年遇到困难时,朋友借了他一笔钱,帮他渡过了难关,现在他们成了最好的合作伙伴。

慧娟看着电视,轻轻叹了口气:“唉,同样是朋友,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?”

要是当年那一万八没被骗,咱们说不定也能早点扩大铺子,现在日子能更宽裕些,浩浩也能去更好的学校上学。”

她的语气很平淡,没有抱怨,可我听了心里却像翻江倒海一样。

十三年来的委屈、不甘、愧疚,一下子全涌了上来。

我猛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,“啪” 的一声,吓了慧娟和浩浩一跳。

浩浩怯生生地看着我:“爸爸,你怎么了?”

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,可声音还是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:“够了!别再说了!”

那一万八,我就当丢了!

从今往后,咱们家谁也不准再提这件事!

就当我当初瞎了眼,认错了人!”

说完,我站起身,走进卧室,“砰” 地一声关上了门。

卧室里很安静,我靠在门上,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。

我想起了在部队里和陈磊一起训练、一起执行任务的日子,想起了他背我下山时的背影,想起了他借钱时愧疚的眼神,心里五味杂陈。

我蹲在衣柜前,打开最底层的抽屉,里面放着一个旧铁盒。

这个铁盒是我当兵时用的,里面装着我的退伍证、纪念徽章,还有一些老照片。

我打开铁盒,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,拿出了一张农业银行的储蓄卡。

这张卡是 2008 年我刚开维修铺时办的,十三年前借陈磊钱的时候,我就是用这张卡取的钱。

后来我换了新的银行卡,这张旧卡就被我放进了铁盒里,再也没动过。

卡面已经有些泛黄,边角也磨得有些毛糙,上面还沾着一层薄薄的灰尘。

我拿着这张旧卡,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:把这张卡注销掉,就当这笔债从来没有存在过,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彻底忘掉。

我擦了擦卡上的灰尘,紧紧攥在手里,转身走出了卧室。

慧娟还在客厅里收拾碗筷,看到我出来,她愣了一下,没说话,只是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。

我没理会她,径直朝门口走去,换鞋时,浩浩跑过来拉着我的衣角:“爸爸,你要去哪儿?晚饭还没吃完呢。”

我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,声音尽量放平缓:“爸爸出去办点事,很快就回来,你在家听妈妈的话。”

说完,我起身推开门,快步下了楼。

街上的路灯已经亮了,昏黄的灯光洒在路面上,拉出长长的影子。

我没有打车,而是沿着马路慢慢走,脑子里乱哄哄的,一会儿是陈磊在部队里帮我的样子,一会儿是他借钱时的神情,一会儿又是慧娟抱怨的声音。

十三年的时光,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闪过,心里又酸又涩。

05

走到公交站,我随便坐了一辆公交车,直到终点站才下来。

抬头一看,正好是市中心的农业银行门口。

我深吸一口气,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。

营业厅里人不多,只有两三个顾客在办理业务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。

我走到取号机前,取了一张号,然后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。

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号码,我的心莫名地紧张起来,手心也开始冒汗。

我反复摩挲着手里的旧卡,卡面的纹路已经有些模糊,却像是刻在我心里一样,清晰得很。

“请 A038 号顾客到 2 号窗口办理业务。”

广播里传来清脆的女声。

我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服,快步走到 2 号窗口前。

柜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,戴着一副黑框眼镜,看起来很精神。

他抬头冲我笑了笑:“您好,请问您要办理什么业务?”

我把旧卡和身份证递进去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:“你好,麻烦帮我注销这张卡。”

小伙子接过卡和身份证,熟练地把卡插进读卡器,然后在电脑上操作起来。

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,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,然后抬起头,有些疑惑地看着我:“先生,您确定要注销这张卡吗?这张卡里还有余额。”

我愣了一下,心里想,都十三年了,里面能有什么钱,估计就是当年取完一万八后剩下的几块零钱。

我摆了摆手:“应该就剩几块零钱了,不用了,直接注销吧。”

可小伙子却皱起了眉头,又低头看了看屏幕,然后把身份证还给我,语气变得郑重起来:“先生,不是零钱,这笔余额数额不小。”

系统显示,这笔钱是十三年前的一笔转账汇入的,汇款记录里还附带了一段附言,您需要看一下吗?”

“十三年前?转账?附言?”

这几个词像惊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开,我的心脏猛地一跳,一股莫名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。

我赶紧往前凑了凑,双手撑在柜台上,声音有些发紧:“麻烦你!快,调出来给我看看!”

小伙子点点头,在键盘上快速敲了几下,然后把显示器微微转向我这边。

屏幕上的光线有些刺眼,我眯了眯眼睛,紧紧盯着屏幕上的转账记录。

转账日期赫然是 2010 年 11 月 15 日,正是陈磊向我借钱之后半个月的时间!

我心里一紧,目光往下移,落在转账金额一栏。

那一串数字让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——238000 元!整整二十三万八千元!

我以为自己看错了,揉了揉眼睛再看,没错,就是二十三万八千元!

我的心跳瞬间加速,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,手指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。

就在这时,我的目光落在了汇款附言那一栏。

那一行行黑色的小字,虽然简单,却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了我的心上,让我瞬间红了眼眶 !

“卫国,谢谢你的一万八,救了我媳妇的命。”

我跑完那趟长途去医院,医生说再晚来两天,人就没了。

可返程时我开的货车在高速上被追尾,右腿断了,还伤了内脏,在医院躺了三个多月。

醒来后才知道,运输公司没给我买保险,老板跑了,没拿到一分赔偿,还欠了医院两万多治疗费。

我怕你担心,更怕自己还不上钱,没脸联系你。

这几年我在工地搬砖、在废品站分拣垃圾,一点点攒钱,去年终于把欠医院的钱还完了,还多攒了些。

本来想亲自去找你,可打听着你搬了家,汽修店也换了地址,我腿不方便,实在没力气奔波。

这二十三万八,一万八是还你的本金,剩下的是我这十几年的心意,你一定要收下。

你是我陈磊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,也是最该感谢的人。

如果有机会,我想再跟你喝顿酒,跟你说声对不起。”

附言不长,我却读了三遍,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心上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
原来这十三年,他不是忘了我,不是骗了我,而是扛着这么重的苦。

我想起他当年借钱时红着眼眶的样子,想起他背着我下山时颤抖的背影,心里又酸又疼,还有说不出的愧疚 —— 我竟然怀疑了他这么久。

柜员小伙子递来一张纸巾,轻声说:“先生,您别太激动,需要帮您把钱转进新卡吗?”

我抹了把眼泪,点点头,声音还有些哽咽:“麻烦你了,谢谢。”

办理完转账,我拿着旧卡和身份证走出银行,晚风一吹,脑子清醒了不少。

我掏出手机,翻出战友群,把附言的内容拍下来发了进去,又补了一句:“有谁知道陈磊现在的地址或电话,麻烦告诉我,我找他有急事。”

06

消息发出去没几分钟,群里就热闹起来。

有战友说前两年在河南周口见过一个瘸腿的男人,跟陈磊有点像,在废品站干活;

还有战友说陈磊的堂弟在群里,可能知道他的情况。

我赶紧私信联系陈磊的堂弟,他说陈磊去年冬天搬去了郑州,在一个小区里当保安,还发了个地址和电话给我。

我握着手机,手都在抖,赶紧拨通了那个号码。

电话响了三声,那边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:“喂,谁啊?”

听到这个声音,我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,这是我想了十三年的声音啊。

“磊子,是我,赵卫国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然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,还有隐约的哽咽:“卫国…… 真的是你?”

“是我,磊子,”

我哽咽着说,“我今天去银行注销旧卡,看到你转的钱和附言了。”

你怎么不早跟我说?

你这些年,苦了你了。”

“我…… 我没脸跟你说,”

陈磊的声音带着愧疚,“当年借了你的钱,还让你担心了这么久,我对不起你。”

“说什么对不起,”

我赶紧说,“咱们是兄弟,你有难处跟我说啊!”

你现在怎么样?

腿还好吗?

嫂子的病怎么样了?”

“我腿好多了,就是阴雨天会疼,嫂子的病也稳定了,每周去透析两次就行。”

陈磊的声音慢慢平静下来,“卫国,那笔钱你别嫌少,是我的一点心意。”

“钱的事以后再说,”

我说,“我明天就去郑州找你,咱们兄弟俩好好聊聊,好好喝一顿。”

挂了电话,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,十三年的误解和委屈,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。

我掏出手机给慧娟打了个电话,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一遍。
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传来慧娟的声音,带着几分愧疚:“是我错了,这些年不该总跟你翻旧账,也不该怀疑你的战友。”

“没事,都过去了,”

我说,“明天我去郑州找陈磊,你跟浩浩也一起去吧,咱们一家人去看看他们。”

第二天一早,我和慧娟带着浩浩,开车去了郑州。

按照陈磊堂弟给的地址,我们找到了那个小区。

远远地,我就看到一个穿着保安服的男人站在小区门口,个子不高,头发有些花白,右腿有点跛。

那就是陈磊!

我赶紧停下车,跑了过去。

陈磊看到我,也快步走了过来,我们紧紧抱在一起,就像当年在部队复员时一样。

“磊子,我来了。”

“卫国,你终于来了。”

我们都红了眼眶,有太多话想说,却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
陈磊把我们领回了他的家,一个不到六十平米的小房子,收拾得干干净净。

他的妻子坐在沙发上,虽然脸色有些苍白,但精神很好。

看到我们,她赶紧站起来,拉着慧娟的手说:“谢谢你们,当年要是没有你们的帮忙,我早就不在了。”

浩浩看着陈磊,小声问我:“爸爸,这就是你常说的陈叔叔吗?”

我点点头,浩浩走到陈磊面前,鞠了个躬:“陈叔叔,谢谢你当年帮我爸爸,也对不起,我妈妈以前不该说你是骗子。”

陈磊愣了一下,然后笑了,摸了摸浩浩的头:“好孩子,不怪你妈妈,是我不好,让你们担心了这么久。”

那天中午,陈磊做了一桌子菜,我们喝着酒,聊着这些年的日子。

陈磊说,他当年出院后,怕连累我们,没敢联系任何人,后来在工地干活时,不小心又伤了腿,差点截肢,是工友们凑钱帮他治好了病。

这些年,他最对不起的就是我,总想着攒够了钱就去找我,可又怕我不原谅他。
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磊子,咱们是兄弟,哪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。”

你能好好的,嫂子的病能稳定,比什么都强。

那笔钱你也别放在心上,咱们兄弟俩的情分,不是钱能衡量的。”

慧娟也说:“陈大哥,以前是我太狭隘了,不该怀疑你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
以后咱们常联系,要是有什么难处,尽管跟我们说。”

陈磊看着我们,眼眶又红了:“谢谢你们,这辈子能认识你们,是我陈磊的福气。”

从郑州回来后,我把那张旧银行卡好好收了起来,放在了那个旧铁盒里。

它不再是一笔烂账的象征,而是我们兄弟情谊的见证。

有时候,我会拿出那张卡,想起在部队里的日子,想起陈磊背着我下山的背影,想起十三年后重逢的拥抱,心里就暖暖的。

我终于明白,真正的战友情,不会被时间冲淡,不会被误解打败,它就像一杯陈酒,越品越浓,越藏越香。

而那个在银行里看到的附言,不仅还了陈磊一个清白,也让我找回了那份曾经被怀疑过的、最珍贵的兄弟情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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