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城的人已经用脚投票往南跑，剩下的说“我留在这更危险”。加沙城的街景像被按了快进键：店家拉闸，孩子抱着猫，老人拄着棍，大人扛两袋面包就往南走。以色列国防军发言人德弗林在镜头里说得挺直接：地面部队已经踏进加沙城，地下通道里正跟哈马斯对射。同一天，北边又飞出两枚火箭，落在以色列空地，没人受伤，但警报声把人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。

他把数字摊开：城里原本一百万人口，现在至少有五十五万已经南下。凯雷姆沙洛姆过境点堆着几千顶帐篷、成摞的睡袋、一箱箱药品，就等联合国来拉。德弗林补一句，“我们已经批了两万四千顶帐篷进加沙，物资有了，谁来发？” 他说得挺白，东西在，人不在，就只能干瞪眼。

视频里他还甩出一连串指控：哈马斯朝着联合国车队开火，抢了四辆援助卡车，抢走的奶粉够两千七百个婴儿喝一周。言下之意，不是以色列不给，是有人拦路。听完你脑子里会冒出一个疑问：奶粉真被抢走了？哪条街？谁看见了？没人给第二视角，只能先听着。

镜头另一边，加沙卫生部门透出伤亡数字：四十多人死亡，里头十九个是妇女和儿童。希法医院的大厅摆了遗体，围观的人说，死者里有一名护士，带着老婆和三个孩子。再远点的布雷吉难民营挨了一发，八人没了，里头四个孩子俩妇女。以色列军方没第一时间回应，沉默本身也像一句话。

你来回翻两边的通报，会发现一个共同点：两边都把“妇女儿童”挂嘴边，像在拉同情票。数字没能区分平民和武装人员，也看不到第三方核查，只能各自解读。一个说“我们尽力减少平民伤亡”，一个说“对方拿医院学校当掩体”。听着像两个吵架的小孩，谁都觉得自己有理。

再往前倒，时间回到去年十月七号。那天哈马斯冲过边境，一千两百人当场丧命，两百多人被掳走。如今仍有四十八人下落不明，以色列情报估摸着里头二十来人可能还活着。人质家属每周末都在特拉维夫拉横幅，“不回家，年都过不好”。德弗林在视频结尾补刀：犹太新年快到了，四十八个家庭还在苦等。

军队这边，第162、98、36三个师已经开进城。坦克碾过废墟，步兵贴着墙根搜地道，无人机在头顶嗡嗡拍照。官方通报说，地面加边境交火，以军这边死了四百六十九人，其中包括俩警察和三名外包司机。数字冷冰冰，落到具体家庭就是天塌。

哈马斯那边给出的死亡数字更夸张：六万五。以色列只认两万二战斗人员，还强调去年十月在自己境内又打掉一千六。两边像拉锯，一个往大了说，一个往小了报，真相在中间来回晃，就是没人扶稳。

最尴尬的其实是联合国。以色列把帐篷、水、药都码在口岸，喊话“快来搬”。可联合国车队要进战区得跟十几方打招呼，哪一步卡壳都得原地趴窝。有人拍视频：三辆卡车停在土路口，司机握着方向盘不敢动，远处枪声断断续续。网友留言，“两边都喊保护平民，结果平民在枪口下排队”。

如果你刷短视频，会看到加沙的夜空被照明弹照得发白，也看到临时帐篷里的小孩抱着破布娃娃。往南的路上，母亲用塑料瓶装水，父亲把床单撕成绳子捆行李。没人关心宏大叙事，只想知道今晚睡哪、明天吃啥。德弗林说撤离通道保持畅通，可城里还有人发帖，“街角那栋楼刚塌，想走也走不动”。

以色列把“人道主义区”画在南部，号召“赶紧来这边”。但南部也挨过炸，有人吐槽，“不过是从一个靶心挪到另一个靶心”。地图上那条线像用粉笔划的，一擦就没。你越看越觉得，所谓“安全”只是相对概念。

回看整个链条，你会发现两个关键词反复出现：通道、物资。以色列说通道开着，哈马斯说物资没到；联合国说路被堵了，平民说“我只看到子弹和废墟”。谁在说真话？手机信号时好时坏，没人能给全景。

此刻再往手机屏幕上滑，弹窗跳出一条新闻：以军又发现一条地道，洞口藏在幼儿园后墙。底下评论区立马炸锅，有人骂“丧心病狂”，有人反问“你怎么证明那是幼儿园”，还有人贴出旧图“去年就炸过这栋楼”。真假混杂，情绪先行，一秒钟几百条刷屏。

德弗林在视频里用英文说得很慢，像在照顾非母语听众，可每个字都带着火药味。他说“为未来而战”，听上去像给国内观众打预防针：战争还得打，伤亡还会继续。镜头切到后方，预备役士兵背着枪登上大巴，母亲隔着车窗摸儿子的脸，嘴型像在说“早点回来”。

加沙城的落日只剩下一道红缝，废墟里偶尔传来猫叫。往南的路上，车灯连成一条细线，像蜗牛在爬。帐篷还没搭好，风先把帆布吹得鼓起来。一个小女孩问妈妈，“我们什么时候回家？”妈妈没回答，只是把她的头巾又系紧了一点。

你现在刷到这里，脑子里估计只剩一句话：仗还在打，人还在跑，奶粉和帐篷卡在中间。谁真保护平民？谁只是拿他们当话筒？留言区等你一句话，你觉得这场拉锯的尽头能看见光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