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美债这档子事儿,现在可是闹得沸沸扬扬,大家都在盯着它会不会崩盘。说起来,到了2025年8月底,美国国债总额已经突破36万亿美元,这个数字到底有多大?简直是每个美国人背上都扛着十几万美元的债。得提一下,外国投资者手里差不多握着9万亿美元的美债,日本算是第一大,持有超过1.1万亿美元;中国紧随其后,持有大概7.5万亿美元左右;英国、比利时、法国这些国家也都各自有几千亿的债券。
这几个月,几个国家开始逐步减持手里的美债,比如中国从年初到现在已经卖出了差不多400亿美元,日本也抛出了超过700亿美元,还有法国和英国各自甩出了100多亿。不是小数目,拍卖市场需求变得越来越疲软,收益率却不断上升,10年期国债的收益率一直在4.2%到4.5%之间浮动,甚至30年期的收益率还短暂突破了5%。不少投资者陷入犹豫,担心美国的财政赤字越来越大,2024财年预估赤字高达1.9万亿美元,利息支出已经占去了联邦预算的17%,达到1013亿美元。穆迪公司在2025年5月直接把美国的主权信用评级从AAA调低到Aa1,主要原因就是债务堆积如山,政治上又没个靠谱的共识来控制局面。
这回有人开始担心,美债是不是十年内会变成垃圾债?所谓垃圾债,就是信用评级掉到BB或更差的那种,风险挺大,收益率也离谱的高。现在美国依然算是投资级,Aa1离垃圾级还差得远,但危险还是存在的。国会预算办公室预计,到2035年,债务占GDP的比重可能超过150%,利息支出可能翻一倍,达到1.8万亿。要是真碰上经济衰退,再加上贸易战升级,特朗普那套关税政策一一施行,导致通胀抬头,美联储被迫加息,借钱的成本就会变得更高。
外国持有者占比从50%降到24%,需求跟不上供给,拍卖指标屡创新低。要是投资者都开始观望,收益率蹭到6%或更高,财政部发行债券就挺难的,滚雪球似的,债务也会变得更难以持续。说到底,美国手里还握着美元霸权这张王牌,全球储备货币的身份保障了美债依然是避险资产的首选,哪怕评级降低,也不会一下子变成垃圾债。回顾历史,2011年标普降级后,市场震荡了一阵,但很快又稳定下来,收益率反倒降低了,因为大家还是争先恐后买美债当避险工具。十年内变成垃圾债可能性不大,但要是政治僵局持续,债务上限问题反反复复,确实会让未来充满变数。
美联储在这事儿里头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。它成立于1913年12月23日,最核心的目的就是应对1907年的金融恐慌,那会儿银行挤兑得人心惶惶,整个金融系统一片混乱,没有一个中央机构来调节货币供应。保罗·沃伯格是这里头的关键人物,他是德国犹太移民,家族搞银行业。1895年,他来到美国,加入了库恩洛布公司,主要负责铁路融资和债券发行。
很早之前,沃伯格就一直在倡导搞中央银行。到了1910年11月,他还和参议员阿尔德里奇等人在杰基尔岛秘密聚会,拟定了个蓝图,后来这变成了美联储法案的基础材料。到1914年,他成为了最早一批董事会成员,推动货币制度的改革。不过到1918年,他辞去了这个职位,还不断发表文章批评机构运作的种种。沃伯格1932年1月24日去世,那会儿正是大萧条闹得挺烈,他的遗产就是建立起这套美联储体系,帮美国从分散的银行体系逐步走向统一调控。不过,要说清楚,大家别搞错了,美联储不是私人银行,而是国会授意的公共机构。董事会是由总统委任、经参议院确认的,区域联储银行里面的会员银行虽有股权,但这股不能交易,也不意味着有控制权,赚的钱大部分都交到国库了。
说到犹太人与美联储的关系,这个话题虽然挺敏感,但确实有些事实不能避开。沃伯格本身就是犹太裔,而后来的几任主席里也有不少犹太人,比如艾伦·格林斯潘从1987年到2006年担任主席,贝南克从2006年到2014年,耶伦从2014年到2018年,斯坦利·费希尔在2014到2017年期间担任副主席。再早些时候,还有亨利·摩根索二世,他在二战时期曾任财政部长,是犹太裔,曾帮罗斯福推行新政,还在战后推动犹太难民的救助。不过,这些事实并不意味着美联储就是“犹太人的”。
从1985年到现在,主席的名单里,保罗·沃尔克(1979-1987)并不是犹太人,紧接着是格林斯潘、伯南克、耶伦,然后就是杰罗姆·鲍威尔(从2018年开始),他也不是犹太人。犹太裔连续占了三个位置,但沃尔克和鲍威尔都不是。关于反犹神话经常说美联储被犹太银行家控制,股东都是罗斯柴尔德或者巴菲特背后的犹太势力,其实这纯属胡扯。美联储的股东是会员银行,纽约联储和波士顿联储有一些大银行,但没有任何证据显示犹太人占主导。像ADL这类机构还明确表示,这种说法属于典型的反犹阴谋论,忽略了美联储本身的政府属性。实际上,犹太裔在美国经济学界影响力挺大,像米尔顿·弗里德曼、保罗·克鲁格曼这些诺奖得主都出自他们之手,但美联储的决策是集体的,都是基于数据做的,根本不存在什么幕后操控的情况。
过去40年,美联储的政策对全球经济影响挺大了,说“收割世界”有点夸张,倒也不无道理。通过美元的主导地位,它带来了不少外溢效应,抽走了不少新兴市场的财富。回到1980年代,沃尔克担任主席,为了打击通胀,把利率提高到20%左右,这一下子引发了拉美地区的债务危机。墨西哥、巴西等国家都借了美元债,利率猛涨,偿还困难,货币贬值,企业纷纷倒闭。IMF那会儿插手,搞起了结构性调整,穷国被迫开放市场,而美国资本也趁机低价抄底。
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也差不多,美联储一提高利率,热钱就一股脑儿从泰国、马来西亚这边撤走,泰铢那是一天之内狂跌好几成,韩国、印尼也都跟着遭殃。危机一发酵,美国的金融机构就趁机大赚特赚,收购便宜资产。到2008年全球金融一出事,美联储搞起了量化宽松,买了几万亿资产,市场流动性泛滥起来,导致大宗商品价格飙升,新兴市场的资金疯狂涌入。但到了2013年,“缩减恐慌”出现,伯南克释放信号减少买债,印度卢比就像坐上了过山车,拼命贬值,孟买股市也血流成河,巴西、南非的货币都跟着跌。这不光让发展中国家的债务成本变高,资本也开始外逃,经济增长变得缓慢。
再看看2022年加息周期,鲍威尔为了控制通胀,把利率从零一路提到5.25%。这一下子,全球股市都跟着摇晃,土耳其的里拉也开始贬值,民众排起长队换外币,像埃及、巴基斯坦这些债务重的国家,差点儿就要违约了。美元这么强,导致进口国的通胀愈发严重,粮食和能源价格飙升,穷苦百姓的日子越发难熬。美联储还用SWIFT系统盯着资金流动,美元占据全球储备的58%,在贸易结算上占主导地位。政策一变动,整个世界都跟着抖。
过去四十年里,这些经济周期让美国吸引了全球的储蓄,借此维持低利率的消费水平,还把通胀“转嫁”给其他国家。格林斯潘时期,推动了金融全球化,放宽了管制,华尔街巨头赚得盆满钵满,但也埋下了次贷危机的伏笔。伯南克的量化宽松救了美国,可与此同时,导致新兴市场的泡沫破裂。耶伦和鲍威尔延续这个节奏,加息的时候资本又从新兴市场回流到美国,降息时又猛抬全球资产价格。说是“有意收割”也未必,但实际效果就是:美国经济平稳着陆,新兴市场苦不堪言,财富逐渐从南向北流转。
其实,美联储也在一定程度上帮了全球一把。大概在2008年金融危机的那阵子,它提供美元互换额度,帮欧洲银行挺过难关,避免了更严重的崩盘。到疫情爆发时,量化宽松让全球市场的流动性变得非常充裕,股市也随之反弹。不过,问题在于美国的政策偏向本土,忽视了外溢效应。联合国贸易官员们也曾指出,美联储的加息幅度太猛了,对发展中国家造成了不少伤害。过去四十年里,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从8000亿一路膨胀到9万亿,政策手段从单一的利率调整到前瞻指引、资产购买,影响力大得不得了。全球经济随着美国的动向变得越发一体化,美国一咳嗽,世界就跟着感冒。